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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九叫了一声：“妈。”

    那女人警惕了起来，像是想起了什么：“你还要说少给钱的事情？不可能！你弟要上学，他一个月要花八百块！这个钱你不出谁出？你可是他亲姐！”

    沈九垂下眉：“我这边钱也不够花——”

    女人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：“你不会省着花？这么大人了还大手大脚花钱？”

    沈九被她的双标恶心了个彻底。

    她指尖捏紧了手机，在女人挂电话前开了口：“弟弟今天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愣了一下，语调稍稍温和了一点：“小宝？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九道：“要钱。”

    她指尖搭在桌子上，漫不经心地画着圈：“他没说要钱做什么，但是看起来语调很急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给他打啊！”那女人语调扬起来，又很快平缓下来，带着点儿担忧：“这孩子要钱做什么？学校又要交辅导资料的钱了？还是补课的钱？还是生活费不够花了？”

    沈九一直等沈母自言自语完，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：“可是妈，我把钱转给他，下个月就没钱再转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下个月的工资呢？”沈母的声音尖锐起来：“你怎么这么乱花钱，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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